“我是不是该安静的走,还是该勇敢留下来……”已经将两个世界冠军(法国和乌拉圭)送回家的塞内加尔站在一个新的起点时,没有功利的作法,也没有世俗的念头,他们只在乎自己的演出是否完美,即使是“壮士一去不复返”。天真与纯洁的少年是上帝最青睐的宠儿,卡马拉的金球让我们手中的彩票擦拉间变成一张废纸,伴随着一支新鸿皓的腾空而飞进垃圾箱。
波兰诗人说,生活在别处。贫穷与落后或许是阻挡塞内加尔队梦想更大的绊脚石,但是他们从足球的血液中找到了自己的快乐。一副上帝赐予的好身子,灵巧与速度的巧妙结合,塞内加尔比他们送走的冠军更浪漫,更优雅,更有创造性,蒂亚夫脚后跟的一扣,卡马拉心领神会的接应,后者的突然启动,摆脱,射门,瑞典队倒在这样一件艺术品面前,无语的眼神中只有羡慕、惭愧绝没有遗憾和抱怨。没有了喀麦隆队的迟缓,也少了尼日利亚队的轻浮,天赋、灵气加上纪律的严密,塞内加尔人的足球在炎热的东亚迎来了第一个春天。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夹缝中杀出重围的“北欧海盗”死于一支新军脚下,是对他们扼杀“潘帕斯风暴”的惩罚,还是对这样一件“工艺品”的唾弃呢?或许两者都有。“法国探戈”和“潘帕斯风暴”的告别其实是艺术品的流失,剩下的全是像丹麦、瑞典这样的“工艺品”——中规中矩,完全遵循足球教科书的理论。塞内加尔的继续挺进不是黑马的再度狂奔,而是对艺术足球的最后一丝眷恋。在《这算冷门吗?》的评论中,我说过十六强的舞台对塞内加尔对来说还狭窄了一点,不是来此来炫耀我预言的准确,而是我们不应该用世俗的眼光来审视一支陌生军。瑞典人其实完全可以将对手拖进点球决战,只是他们一旦从弱者的身份蜕变后,强者的心态让他们忘了自己的分量。死于金球,瑞典队体味的是足球场上什么是生死一线间。
虽败犹荣不是对失利者最体面的安慰方式,但爱尔兰队死于点球找不到更好的欢送词。“红色斗牛士”的过关是那么的勉强和难看,如果不是门将的灵光咋现,西班牙依然会走宿命的道路上(世界杯上鲜有好成绩)。7个点球,4个死于门将和横梁,爱尔兰人更死在运气的底线上。(郑以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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