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晨在酒店持吃早餐时,见到了张路指导,他是27日晚上到达汉城的。这样,我们中央电视台本届世界杯足球赛的转播解说评论员就全部到位了。
象张指导这样干了一辈子足球的人,能在五十岁的时候赶上中国队进入世界杯决赛,并且受到电视台的特别邀请来参加电视转播的解说,有机会亲临比赛现场,实在是高兴。见到他那轻松愉快的样子,我也受到感染,前两天那种萎靡不振的劲儿忽然没了。是的,世界 杯就要来了,我是幸福的,可以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就看到中国队出现在世界杯的赛场上,而不必象张指导和韩老师那样等到四,五十岁,有什么理由不高兴不振作呢?
早饭边吃边聊,难免提到了这天的国际足联大选,似乎大家并不太在意谁当选。我倒是想起四年前在巴黎,当布拉特击败约翰松成为国际足联新任主席时,很多欧洲记者愤怒地告诉我在前一天的夜里,就在各国足协代表居住的酒店,有人用五万美元现金一个人的价格收买了许多非洲的代表,使他们在投票时背叛了约翰松,从而导致约翰松第一轮投票后就大势已去,放弃了第二轮投票。我其实夜并不在乎欧洲人还是南美人,约翰松还是布拉特,但是对这种贿选的行径,也深恶痛绝。不过,当时没有真凭实据,大家都没有报道。把四年前的这段故事讲给同事们听,大家都是既无奈又感慨。
早饭后报道团开了一次大会。说是大会,其实没几个人到场,因为许多人已经开始忙碌了:有几个采访小组一早就外出,几个工程师从昨晚就没回来,在广播中心里测试协调线路。倒是我们住的酒店大小经理来了好几位,一通感谢加决心。我想乘机让他们给解决上网问题,领导拦住了,说是准备把几个问题统一起来,一块找他们解决。相信领导出马,上网指日可待了。
中午来到广播中心,和团长岑传理,韩老师,张指导一起,把转播解说的分配任务落实了。原则上每天张指导会分别与我和韩老师分别合作解说一场比赛,然后我或韩老师再单独说一场,这样,三个人每人每天的工作量都是两场球。由于中国队有两场比赛不在汉城,前往那里转播的两个人可能要提前出发,所以,在中国队这两场比赛前后,留在汉城的那一个人任务就比较重,会单独连续解说两三场比赛。大家都知道,从5月31日开幕到6月18日八分之一决赛结束,连续19天比赛不间断,我们的工作密度是很大的。所以排班时,尽量避免一个人连续说两场以上的情况出现,除非没人了,这样可以保证三个人都能坚持下来。
领导批准后我们又打印成表格发给北京大后方,因为有些比赛还的家里支援,前后方协调统一很重要。在14日小组赛全部结束后,我和韩老师,张指导还要按计划回到北京,在演播室里解说八分之一决赛和四分之一决赛,那时,李惟淼指导将和我搭档,韩老师和张指导搭档,两人一组,各管一天,也好有个调整缓冲。在23日四分之一决赛后,我们三人再分头飞往韩国和日本,现场解说两场半决赛和最后的决赛。
排班表制定完,我大致数了一下每个人的解说场次,三个人不多不少,都是32场,当然,其中有两人一起解说的居多,比赛总数一定是64场。记得上届世界杯在法国,我和孙正平老师一起负责解说评论,我好象也是说了32场,那时都是一个人说,比较辛苦,这次好多了。
离比赛越来越近,案头准备工作也越发繁重,每天都要大量地看资料,任务分配下来后,多少可以有针对性一些了。当然,即使是自己不说的比赛,也同样不能大意,也许后面还会碰到这些球队呢。
想到这些,真感觉到大赛来临的压力,谁说只有运动员怕这个?我得抓紧时间作“功课”了。(黄健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