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me is over!”世界杯对于中国队,就像一次“韩国五日游”。
我们已失去理论的生存可能,“十六强”作为不可完成的任务,终于可以如龟背托负的石碑卸下了。西归,西归,此去西归无觅处。
土耳其和哥斯达黎加恶战成1比1,是对这支戴着“空想世界杯主义”球队的解脱,世界杯还是“世界卑”,“世界卑”还是“世界碑”?长着龟裂纹路的石碑上,铭刻着关于“十六强”的墓志铭——2002年6月9日19时0分,一帮有志青年死在他们的理想前。
西归浦暮霭沉沉的时分,我看到中国队员脸上居然莫名轻松,把一个不切合实际的理想附加到一个瘦削的肩膀上,不仅是对肩膀的不负责任,也是对理想的不负责任。“回家,我想回家”,虽然他们还希望打入一球来抚平创口,虽然他们还想用一场平局来告慰家人,虽然他们还希望奇迹的3分像馅饼般砸在头顶上,但正如南勇所说,“世界杯不是数学赛”,中国队也不是数学家。那个数字递进的“三步曲”已成为标准的黑色幽默。
与此同时,特鲁西埃像真正的白巫把日本队一只脚变进十六强,稻本润一用阿森纳式的脚法镌刻了日本的世界碑——“我们打进十六强”。
而韩国人正在搞一台充满英雄主义色彩的晚会,几乎所有的名流都为今天14时30分太极虎搏杀山姆大叔倾力鼓劲:“击败USA,进入十六强”。大邱,将力现历史的惨烈。
一个被咀嚼上亿次的泡泡糖,一个被6粒进球击破的大国之梦,除了得到几件高傲的巴西人交换的球衣。一个严肃的问题是——“米卢离开中国后,我们还剩下什么”。
阎世铎预言“中国足球被扒光了”。米卢走后,我们真的被扒光了,裸体的上半截写着“出线”,下半截写着“假球黑哨”。
世界杯已经玩儿完,只有回家玩儿属于自己的游戏。(李承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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