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上午中国队训练结束之后,在场的一百多名中外记者迅速围聚在指定区域,等待米卢来召开例行的新闻发布会。
米卢的心情看上去很不错,从场地那边向记者们走来的过程中,他想时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身边翻译小虞背着的书包中,拿出了那架他平日最心爱的小型摄像机,边走边冲着记者们一通狂拍。
米卢一脸微笑地走到记者们的面前,不等记者们发问,他先和大家开起了玩笑:“记者的工作很辛苦,也非常困难,你们每天都需要新闻。不过,要祝贺你们,今天下午你们可以休息了,因为我们要进行封闭训练……”。
在记者们的笑声中,一位国外记者首先向米卢提了一个建议:“能不能尽量让中国队的球员多出面接受记者的采访?”
米卢笑着说:“当然可以,你们都想采访谁?”
几位国外记者依次报出了“郝海东”、“范志毅”、“李铁”的名字,米卢点头承诺:“我会尽我的努力帮助你们的。”
随后,米卢开始继续回答记者们的问题,回答中,他不时地要开上一两句玩笑,使得发布会的气氛异常轻松。见老米如此轻松,记者决定问他一个稍微有点“怪异”的问题,于是举手向董华示意,恰好,那也是最后一次提问机会。
记者的问题是:“您经常可以清晰地说出您过去带领一支球队所参加比赛的场次数。现在,您执教中国队已经接近了尾声,请问中国队对哥斯达黎加队的那场比赛,您希望是您率领中国队所打的倒数第几场比赛?”
记者之所以这样提问,只是想看看米卢在心里对中国队在世界杯上能走多远时怎么想的——因为如果是“倒数第三场”,那就意味着中国队打完三场小组赛后就只能结束世界杯的旅程了。
在听小虞翻译记者的问题是,米卢脸上的表情开始一点一点地变得严肃起来了。米卢回答说:“不能说是倒数第几场,因为这之后我还可能带队打比赛,只不过会是另外的球队。”
也许是记者的提问过于复杂,米卢没有完全听清,眼见一个问题的提出没有收到预想的效果,记者只好加以解释。“我指的是您带中国队”
然而,米卢又按照自己的理解回答道:“如果说是世界杯的话,(中国队)对哥斯达黎加将是我带队打的第18场(世界杯)比赛……”
记者见状,只得又对米卢说:“我希望那是您指教中国队的‘倒数第7场’比赛”。
或许直到这时米卢才真正搞懂了记者所提问题的“深层含义”,于是,他面带微笑地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过,在怎么讲只能是倒数第6场,不可能有7场,打进决赛的球队一共要达6场比赛……应当说,我是个‘疯子’,但还没有‘疯’到那种程度……”说完米卢笑了,一大群记者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但米卢显然犯了一个错误——世界杯上,一支球队不可能打6场比赛,要么5场过后进4强时被淘汰;而一旦进了4强,就还要打两场比赛,总数为7场。(一场半决赛加上冠亚军决赛或三四名决赛)
就在发布会结束后,一同向场外走的过程中,记者与米卢之间又有了一段关于此问题的“后续对话”。
米卢:“你错了吧,怎么可能有7场比赛呢?”
记者:“是您错了,打进决赛需要有7场比赛。”
米卢:“是吗?我上次带墨西哥队打了5场比赛,我们进入了8强……”
记者:“对啊,进4强有一场,决赛还有一场,加起来不就是7场了嘛。”(此时,一位巴西记者也在旁边帮记者指正米卢的“错误”,米卢显然也发现了自己的误算,所以,他马上另辟蹊径,换了个话题)
米卢:“中国队打进决赛是不可能的事情”。
记者:“为什么?您不是说‘足球场上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吗?”
米卢:“不,不,也要分是什么事情。比如,如果现在我们比网式足球……(环视场边的记者和韩国警察),我可以肯定地说,博拉将会是100%的冠军;但如果是……”
米卢没有把话讲完,因为他已经走到了场外,必须马上上车离开。
“人还得要面对现实!”这是米卢想了想,回过头说的一句话。(董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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