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为韩日世界杯做一个狂人传记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是因为狂人太少,而是太多。
但在我们的记忆当中,狂妄非此三人莫属,狂而极酷之哈桑·萨斯,狂而轻浮之迪乌夫,狂而疯癫之奇拉维特,来自三个大洲、三个时代的三个狂人。
我极惊叹于迪乌夫之轻狂,这个狂而轻浮的定义不是对一个人品行的鉴定,而是对这个从未投入过我们的眼帘,却在今后的很多年内注定扯动我们眼球的人物。这是一个越位狂人,揭幕战上面对宗主国的狂傲,是他无数次的越位惊煞了三大联赛的最佳射手,让他们频频后望而不知道球门在何处。这又是一个酷爱盘带和过人的狂人,他对盘带和过人的热爱说不定已经超过了他的射门欲望,否则,和他一样轻狂的塞内加尔人可能不会让土耳其人轻易得手进军四强。
哈桑·萨斯永远上不了娱乐媒体的帅哥排行榜,他们甚至把罗纳尔多都弄在世界杯帅哥三甲之中,显然是他们还没有正眼看见过哈桑之狂酷。巴西人就算最后获得了世界冠军,但他们肯定记得他们的大门第一次是被这个土耳其人撞开的。而撞开巴西大门后,让我感到震撼的是他竟然没有一丝笑意,是的,他的脸上什么都没有,仿佛他踢开的只是一个可乐罐。我一直在疑惑的一件事情就是哈桑·萨斯不断勤勉地给那个叫哈坎·苏克的人传球,而哈坎也不断地浪费着哈桑的表情,我不知道为什么哈桑一直这样执着。我只有猜想,是不是这就是突厥人就算建立了奥斯曼帝国之后,也终究无法回到东方那广袤草原的原因?
不是所有的狂都让你有心魄被摄的感觉,这种微妙的东西在我们轻看中国队的表演之后很强烈,但看过了奇拉维特,我很为这个我的同龄人而备感脸热。
他本来是一个时代的英雄代表,尽管巴拉圭很少辉煌过,但有一个奇拉维特就足够了,或许这本来是一条弱旅铁律,可惜他不该再出现在韩日的赛场上,他应该去找一个麦克风,发挥他的嘴上功夫,因为他已经老了。而且他不仅老了,他还极其的发福了,更恐怖的是他竟然不愿意放弃巴拉圭的最后一道防线,一次又一次在网兜里拾取皮球的时候,不知道他是否惭愧。他比代亚耶亚更应当受到谴责,因为代亚耶亚是在代人受过,而奇拉维特是在葬送一个球队的努力。
这是一个狂妄得自私的人,他幻想用任意球来弥补他的过失,就像当年伊基塔卖弄脚法一般,哥伦比亚是被伊基塔玩完的,而巴拉圭呢?每一次英勇都葬送在一个癫狂的病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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