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时:自打咱们国家有了世界杯赛电视直播,算上这届韩日世界杯,已经是第七次了。
赵士斌:第一次是1978年阿根廷世界杯赛,记得那一年我正准备参加高考,但只要是有世界杯赛电视转播,我一场没落下,全都看了。当时,我们家的那台黑白电视机只有12英寸。
盛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次世界杯赛中央电视台只转播了半决赛和决赛阶段的四场比赛,但那已经是破天荒了,所以我印象特别深。
杨大遂:在我的印象中,在1974年世界杯赛期间,北京电视台(也就是后来的中央电视台)在新闻节目中也播放过世界杯决赛的录像片段。那还是文革时期,当时我在一家企业里做学徒工,单位里有一台黑白电视机,是电子管的,图像很不清晰。但就是那样的电视机,也属于可望而不可及的奢侈品,一般人绝对买不起。现在回想起来,简直像是发生在史前时代的事情。
苗祺源:我印象最深的是1982年西班牙世界杯赛。当时我正在上大学,记得那时看的已经是彩电了。而且,中央电视台转播了所有的比赛。不过,其中有不少场次的比赛并非直播,而是放录像。
盛时:阿根廷世界杯赛风头最劲的球星是长发飘逸的肯佩斯,决赛中一记漂亮的飞铲将球捅进荷兰队大门,为东道主阿根廷队首次夺取大力神杯立下奇功。
赵士斌:西班牙世界杯赛最具传奇色彩的人物则是意大利队的“金童”罗西,他的绝版佳作是在决赛中一人独中两元,意大利人以3比1击败当时夺标呼声最高的西德队,那场比赛至今令人回味。
杨大遂:到了1986年墨西哥世界杯赛时,咱在座的这老几位已经不仅仅是球迷,而且是体育部的“同壕战友”了,看球成了本职工作。
盛时:记得当时国内对世界杯赛的电视播出仍然不尽如人意,只有部分比赛是直播,另一些场次只能看录像。
苗祺源:对,那时咱们的报纸创刊不久,条件有限,没有派记者到墨西哥采访,只能看电视写消息。由于在家里不能看到所有场次比赛的直播,报社领导让我去了广州,同兄弟晚报合作,看着香港的电视写稿。那时还没有卫星电视,在广州看香港电视必须安装一种“鱼骨天线”。无论怎么调试,电视屏幕上总有一片片的“雪花”,模模糊糊的,只能凑合着看。这还不算,偏偏我住的那宾馆空调也有毛病,暴冷暴热。世界杯赛才打了一半,我就病在那儿了。还亏了是在国内,要是病倒在墨西哥可就麻烦了。
杨大遂:领导临时让我前去广州替换苗祺源。我一早从天津出发,中午飞到广州时正好赶上了雷暴,飞机在白云机场上空盘旋了半个多小时没法降落,结果转降到广西南宁。等到雨停,再飞到广州时已经是半夜了。
苗祺源:哈哈,现在回想起这些事,还真是挺有意思的。
赵士斌:正是--陈年老窖流水账,品味之中有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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