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峰)空旷的体育场灯光渐次熄灭,雷动的欢呼声被标注上休止符,千万的人们忘却了刚才的热情安然入睡,远去的一幕幕刀光剑影惊心动魄沉淀在平静的脑海,成为或深或浅的记忆。世界杯的世界充满了忧郁的叹息和泪水,就像我们曾经和正在经历的历史,总是少数人的欢乐颂,多数人的长恨歌。
最深沉的悲哀献给马拉多纳、巴蒂斯图塔还有他们的潘帕斯草原和火辣的探戈——很难忘记是马拉多纳们把幼小懵懂的我们领进足球的大门,虽然,直到今天,我们仍然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看客,但是由你们演出的一幕幕光荣与梦想、狂欢与悲怆却永远在我们的心底激荡,阿根廷的足球,尽管全世界都在为你泣血涕零,但你依然让我们感到自己曾经超越了平凡的生活,进入了另一个光影四射的世界,那里探戈总是狂放,那里草原总是宁静,那里比索正在狂跌,那里人民需要胜利,但是,世界杯给他的是一个无情的零。
最无奈的悲哀献给齐达内的秃顶、法国的《队报》还有香榭丽舍大街上的凯旋门——4年前,齐祖的头顶是法兰西高贵的雄鸡缨冠,《队报》一路痛骂将拿破仑的子孙们推上巅峰,而今天整个法国除了普拉蒂尼还在忙着争权夺利,凯旋门前100多万欢呼的身影早已四散分离,在无人的一隅,静静地啜泣,而《队报》的宽容也像云南白药一样无法医治一个总是自诩高贵的民族心灵的创伤。
最怒其不争的悲哀献给戈麦斯的长发、沙维尔的右臂和黄金一代的命名——作为艺术足球最后的坚守者之一,他们来得太快走得太早,在2000年欧锦赛的决赛上,当戈麦斯的长发风一样撕破巴特斯的大门,当沙维尔含着泪水说“我知道手球要被判点球,但人不能没有右手”时,他们可曾想过,仅仅两年之后,当你们已经拥有“黄金一代”美誉的时候却因为一点点奖金而丧失斗志,一败涂地。
最平淡的悲哀献给巴乔满眼的忧伤和亚平宁人蓝色的梦幻——别再抱怨裁判了,即使他有千错万错,你们也没有理由让韩国人一次又一次地践踏你们的禁区,一次又一次漂亮地攻破布冯的大门,如果说4次非越位球的判罚有违体育公平竞赛的精神,那么,你和墨西哥的最后4分钟又是什么?你们的球队在冠军杯上是什么成绩?你们的足协主席选了多久了?选出来了吗?你们的混凝土防线又如何?是不是当裁判的不公也落到你们的头上时,你们就忘了自己在对阿根廷、西班牙、智利、保加利亚时曾经占到的便宜。骂别人,先想想自己。
世界杯上还有那么多的失意者,雄鹰尼日利亚、雄狮喀麦隆、童话丹麦、绿野爱尔兰甚至一次次伤心欲绝的作为球迷的我们。
来,干了这杯酒,权当作潇洒走一回的祭奠,权当作明天会更好的祝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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