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很久没看到一种沦陷,沦陷得如此悲惨。我们很久没看到一种无言,那是打碎牙往肚里咽。
你看你看法兰西的脸,你看你看任川的天,你看你看门楣与立柱间,留下多少荒诞?
法国荒诞派作家阿尔贝.加谬说:“他绝非麻木不仁,他怀有一种情感,因其倔强而显得深沉,这是一种对真理的绝对情感。”加谬虽已不在人间,但他不幸言中了勒梅尔。勒梅尔对真理有一种偏执狂,而他真理的偶像就是雅凯。勒梅尔对雅凯的狂热崇拜,就像姜维对诸葛亮的盲目信仰。但是任川不是巴黎,2002不是1998,我们应该感谢塞内加尔、丹麦对法兰西的联手狙杀,让勒梅尔的盲目自大付出代价。
全世界可以为法兰西哭泣,但世界杯16强有理由拒绝法兰西,我们不允许让前锋永不进球的法兰西在世界杯走得更远,这是对攻势足球的一种蔑视。
从雅凯到勒梅尔,他们完成了从世界杯到欧洲杯一气呵成的真理,但是,当真理变成了虚无,法兰西就陷入了谬误。从雅凯到勒梅尔,在一种机械的因袭中,在一种陈旧的因果关系中,高卢鸡只能在自己的悲惨世界中找到一个脏窝。元凶是雅凯,替罪羊是勒梅尔。
夕阳打在脸上,高贵的法兰西一片迷茫,齐达内与巴特斯默然交换心中的凄凉。任川一川薄暮,休去倚危栏,斜阳正在烟柳断肠处。(王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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