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之后的道学先生一直是那些放肆文人的讥嘲对象,通俗的段子是他们的书架上放着《论语》,枕头下藏着《金瓶梅》,或者更狠毒一点——《玉蒲团》。用弗洛伊德的话来说,修身治国解决不了里比多的冲动,需要别的方式才能书写道学以外的人生。
看意大利和厄瓜多尔的比赛,我再次学到一个道理:有些貌似性感的事物未必有想象的那样妙不可言。穿在卡纳瓦罗和内斯塔身上的紧身衣给了人们很多暗示,不少日本女球迷为之喃喃自语或者吃吃偷笑,而关于维埃里和英扎吉之间的暖昧流言让男球迷有了谈资;可是对于真正的球迷来说,对特拉帕托尼的讨厌远远不止于他缺乏对巴乔这个老男人的临终关怀。
442!即使面对朴实到不会向裁判抱怨的高地人,特拉帕托尼也不愿意让蒙特拉或者皮耶罗和维埃里搭档,然后发挥托蒂的创造力。一开场的进球让人血脉贲张,睁大眼睛等着又一场对亚非拉人民的屠钉。后来的故事大家也都知道,其实当维埃里攻进第二个球,比赛就结束了,因为意大利需要的只是一个进球,第二个只是第一个的保证;有了保证就不需要再保证了。
41%比59%,这是上半场的控球率;终场后,数据显示40%比60%。意大利几乎没有连续五脚以上的快速传递。倒是厄瓜多尔一招一式有板有眼,可惜他们的武功太名门正派了,不像塞内加尔那样旁门左道,所以注定只能制造麻烦,不能真的致使一击。当然谁都知道不用把这些数据放在眼里,谁都知道意大利慢热,谁都知道墨西哥和克罗地亚不能给那些紧身衣们惊艳一枪,谁都知道那个半区弱队云集,可是谁知道呢?就算热了又怎么样,难道会脱了球衣,难道会放肆、会嚣张、会嚎叫……会的,因为维埃里进球后的落寞说明他在等待真正的对手,等待真正脱衣的场合。
怕只怕,穿得久了,脱不下来了;守得习惯了,也攻不上去了。
李汶说起自己在米兰拍摄的MTV时,充满了对时装之都的甜蜜回忆:“那是一个下雪的圣诞夜,在拍完MTV之后,我裹着红色大衣在城市里游荡,好几个英俊的意大利跑上来约我,如果不是因为还有任务,说不定我会和他们一起,那将是那么浪漫的夜晚。”当时我看到这个消息后对她另眼相看,现在?谁知道呢?那些豪放下面藏着什么?(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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