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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隔四年,这种感觉就告诉我:世界杯又来了。隐约中有一群群古铜色皮肤的南美汉子们跳一些介于迪斯科和土风舞之间的混合舞……美女、靓装、酥胸强有力地冲击着球迷们的视觉。那场面就好像在一个熙熙攘攘的农贸市场,有一支草台班子乐队在唱歌乞讨。法兰西之夜绝对不属于全世界的球迷,而仅仅是法国人内部一次全民大团结的象征性表达,足球只是个幌子。
1982:难以忘怀的第一次
——无论后来世界杯的开幕式如何精彩纷呈,1982年第一次从电视上观看西班牙世界杯开幕式时的记忆永远是最深刻地铭记在我的记忆中。在整整20年之后,我突然发现自己依然能够感受到那个令人沉醉的晚上,在开幕式正式开始之前的电视片头中那激越的鼓点所带来的振奋感。那一刻,24支进入决赛圈的球队的全家福随着迅猛的节奏一一闪过,那个节奏,那种画面,依然是多年以后我在世界杯开始之前经常情不自禁地焕发出的感觉。每隔四年,这种感觉就告诉我:世界杯又来了。
——世界杯在我心目中是神圣而庄严的。这种印象可能在某种程度上源于1982年世界杯开幕式上那个放鸽子的小男孩。不知道那个小男孩如今在哪里,在做什么?但是我不会忘记那一刻,他穿着西班牙国家队的传统球衣,抱着一只足球独自站在体育场的中央,然后出人意料地在那个“足球”上打开一个盖子,一只白色的和平鸽腾空飞起。那一届世界杯就是这样开始,世界杯在很多和我一样年龄的球迷的记忆中也就是这样开始。
1986:墨西哥大草帽和人浪
——1986年的开幕式留在我心中的记忆反而比1982年的开幕式还要模糊。印象中唯一比较清晰的就是墨西哥大草帽和人浪。好像那一次开幕式满眼只是看见硕大的草帽在被正午的毒日头晒得泛白的草地上到处漂移,然后隐约中有一群群古铜色皮肤的南美汉子们跳一些介于迪斯科和土风舞之间的混合舞,周围再辅以一些印第安文化中标志性的图腾以标示一下东道主的特色。那届开幕式似乎没有什么值得记忆的音乐,只有一些散乱的节奏。眼巴巴地看着草坪上的墨西哥艺术家们挥汗如雨地费劲儿演出,坐在电视机前的我们似乎并没有能够从中感觉出丝毫世界杯开幕的激动。让我们开始觉得兴奋起来的,就只有人浪。开幕式上的人浪好像并不持久,但是两三圈转下来已经让我们这些第一次感受人浪的球迷们觉得新奇和感叹。记得当时我们的评价是:“真TM壮观!”
1990:最精彩的一次足球盛典
——1990年的开幕式在我的眼中是我所见过的最精彩的一次足球盛典。美女、靓装、酥胸强有力地冲击着球迷们的视觉,那是一次充满现代感和艺术魅力的盛会,意大利人把他们所有值得自豪的家底都一股脑地端了出来,而且互相之间竟然配合得是那样天衣无缝。除了视觉上的愉悦之外,当然也忘不了那次听觉上的享受。那届世界杯的主题曲被大多数的球迷认为是迄今为止最为动听的一支世界杯主题曲,或许还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从那次开始,那首《意大利之夏》就变成了足球的声音代言人,听到那首曲子就会想到1990年的意大利,就会想到世界杯。
1994:小学文化的团体操
——1994年的开幕式显然花费了美国人不少心思,似乎美国人即便对1984年奥运会的开幕式也没有动用过那么多人力物力去折腾一场团体操。美国人肯定不具备这种“众人拾柴火焰高”的文化体育传统,显然在团体操表演这个行当里只能算小学文化水平,虽然1994年世界杯开幕式上的团体操可以说是美国人有史以来所交出的最隆重的一篇作业,不过说实在的,那篇作业再怎么也超不过59分儿。那届世界杯的主题曲也很不错,一支据说在当时已经很有人气的音乐组合拼了老命地倾情演唱,其实音乐和演唱本身都还是不错,就是美国人太不讲究细节,连个舞台的感觉都没做出来,弄得周围的其他演员、摄影记者和工作人员窜来窜去,那场面就好像在一个熙熙攘攘的农贸市场,有一支草台班子乐队在唱歌乞讨。
1998:法兰西之夜不属于全世界
——1998年在法国举办的世界杯,本以为充满了浪漫艺术气质的法国人会给我们带来一次惊心动魄的开幕式之旅,但最终我们不得不遗憾地修正我们对于法国人一向良好的预期。那个法兰西之夜绝对不属于全世界的球迷,而仅仅是法国人内部一次全民大团结的象征性表达,足球只是个幌子,在世界杯开幕的同时,更重要的内涵是:法国各肤色、各种族、各阶层人民统一战线正式宣告形成了。开幕式之后,从揭幕战到最终法国队夺冠,那届世界杯基本上都在延续着开幕式上所渲染的正统化、正规化主体。如果不是中间穿插了一点诸如小贝伸腿绊倒西蒙尼之类花絮的话,那1998年完全可以从世界杯足球锦标赛的日历上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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