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军专栏
在韩国,你可以什么语言也学不会,倒有一个词是躲也躲不开的,差不多每句话里都要被提及,那就是“死米打”。最初以为,按其使用频率看,应该如同汉语里的“的”一样重要,但韩国朋友说,“死米打”只是一个语气词,表示一句话说完了,如此而已,没有实际意义。
看完中国队和土耳其队的世界杯垃圾战,我突然想起了这个词,死米打,死米打,中国足球的米卢时代终于“死米打”了,该说的说了,该做的做了,只剩下一个没有实际意义的结尾。
中巴大战之后,有一位球评家说:很多人在抱着巴西队的门柱阿Q,非常形象而犀利,在汉城,我们可以去抱另一根门柱了,不是属于肇俊哲的,而是属于杨晨的。开赛前是中国队拿世界杯开玩笑,现在是世界杯拿中国队开玩笑了,扯平了。
像上一场一样,那些抱着门柱的人心里还是安稳不起来,阻挡中国队进军16强的毕竟不是两根门柱,绝对不是,“阎政治”的三步走计划一步也没有走出去,门柱嘲弄了他老人家,于是我想,如果门柱在杨晨施射的那一瞬间闪身躲开,我们是不是真的可以很成功地做阿Q了?如果是那样的话,我要感谢汉城和西归浦的球门,对待那些玩弄足球规律的人,就是应该断了他阿Q的可能。
中国队的水平,赛前有行家预测要输给哥斯达黎加1球,输土耳其2球,输巴西3球,他的排序和分配方案都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太保守了一点。
顽固是米卢的通行证,顽固也是米卢的墓志铭,他靠经验主义赢得了一切,也靠经验主义输掉了一切。他也有一点类似阿Q的地方,不是内在的,而是形式上的,世界杯最后的一个圈,他老人家画的不够圆,很不圆。
但是,当米卢时代以这样的悲惨场面收场时,我还是要表达对他的尊重。中国队在他手里成为了一支会比赛的球队,别的方面,他的神奇于事无补。
那些倒米的人终将在老米“死米打”之后发现,这是一个值得珍惜和怀念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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